【DE·48h联文/21：21】打上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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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 烟火 我和你
别上升 真烦了
eiko走出寺庙正殿的时候，低频还站在树下的祈福摊子边上。
夏天的阳光格外刺眼，eiko走出来的一瞬间被晃了眼，下意识想要拉一拉帽檐遮挡太阳，却想起上香前把帽子交给了低频，被低频顺手戴在自己头上。
这次和低频一起来日本旅游纯粹是个意外。
他原定的旅游搭子是自己姐姐，结果姐姐临时被公司的项目缠住没法抽身，跟低频闲聊的时候抱怨了一下这个事情，低频几乎不假思索地说想跟他一起。
没面基过只打过视频的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萧山机场。
两人坐在一起等航班，中间还搁着一个位置，自我介绍完之后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最后是低频清了清嗓子问他要不要玩把蛋仔才打破了僵局。
太尴尬了。
想起dy上的热梗，面基说不了话就快拿出手机聊会天，这样的抓马事件被自己遇上了。
不过确实一下子缓解了eiko的社恐情绪，上飞机了之后两人的相处就和谐自然了很多，看上去能担得起“好朋友”的名号了。
eiko不得不承认确实低频是个很好的旅游搭子，除了对日语一窍不通之后没有任何缺点。不过这也关系不大，eiko因为爱看番剧大学选修课学过日语，低频的英语也很好，两个人对外交流还算顺利。
eiko做好的旅游攻略，低频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有些地方即使不太感兴趣都愿意陪eiko一起去。
比如说早起来寺庙祈福。
大概是大学在杭州，周围杭州的同学不少都有每年去灵隐寺上香的习惯，eiko也从一开始的不解到了现在愿意相信几分。
低频不太乐意去则是单纯很难早起，eiko也提出了他可以自己去中午回酒店跟低频吃午饭的方案。结果早起刷牙的时候低频睡眼惺忪地挤进洗手间来一起刷牙，还在山脚的时候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的低频就顺带背了eiko的nike挎包，给eiko打了伞还觉得不够，把自己的鸭舌帽扣在eiko脑袋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叫他别晒黑了。
嘴硬心软。
低频一贯如此，说话逻辑条理清晰，看起来刀枪不入，安慰他的时候又呆又笨，像小狗蹭手心，柔软的毛发和跳动的心都在说你要开心你要开心。
eiko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烟雾缭绕的正殿里，上香念叨每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最后，想起了低频。
私心祈祷希望低频也能够健康平安。
他这一两年里很多的时光其实都在跟低频分享，屏幕前多的少的互动都只是冰山一角，微信的聊天记录里乱七八糟的不间断的日常才窥得实貌。
手机震动了一下，eiko解锁看了一眼，是低频发了消息。
低频：别站太阳底下 等下过来接你
eiko后退几步，退到了房屋的阴影里边，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晒不晒黑的，反而低频在意的紧。
eiko抬头望过去的时候，低频已经抽出了一根签子。
低频一只手撑着eiko的遮阳伞，一只手的手指在放置于摊子上的手机屏幕上轻敲了几下，大概是天气热，小臂上的青筋尤其明显。
他与这位专门管抽签的僧人聊的并不顺利，中英混用外加肢体语言总算是说明了来意。
“您想算什么？”
僧人的英语也不算太好，斟酌了半天选择用不标准的中文问他。
低频飞快地看了一眼正殿的门口，eiko刚走了出来，阳光太刺眼了eiko不得不用手遮在头上。
原本低频是有些心虚的，可是看到eiko傻乎乎往太阳底下站，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给他发消息叫他去里面等着。
真是笨蛋。
低频一边想着一边点开翻译软件敲下两个字并按下翻译递了过去。
“姻缘。”
“縁結びです。”
僧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拿起手边的签筒邀请低频抽签。
低频飞快的扫了一眼eiko的方向，eiko正乖乖走到阴凉的地方去等他，微长的黑发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后颈。
低频心里乱糟糟的，想起前两天在酒店，eiko刚洗完头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也是低着头露出后颈，看上去白皙柔软，低频没忍住就过去捏住了他的后颈。
eiko手里操纵着小水滴挥出一个双刀，语气黏黏糊糊又带着些许无奈纵容地开口。
“低频～别闹～”
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低频不由自主地想eiko现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又想起挎包里好像只带了一瓶水，等下要不要去买一瓶？
低频越想越乱，心不在焉地抽出一根签子递给了僧人解签。
僧人看了眼签子，刻进脑子里对应内容几乎让他就要脱口而出，结果刚蹦哒出几个词就对上了面前施主茫然的神色，僧人住了嘴思索片刻在低频的手机上敲了几个日语，推到低频面前。
低频接过了手机按下翻译--
“望むことが现実になる。”
“心想事成。”
真的假的啊。
低频疑惑不解，抬眼看向僧人怀疑庙大欺客来谁都是好签子。
他其实没有什么很心想的事情，选择了问姻缘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好问的，恰好昨晚听eiko介绍这个寺庙的时候就百度了一下发现算姻缘最出名，于是随手一敲，图个彩头。
僧人眸光清明，看向低频的眼神不似作伪，大抵晓得翻译软件有些出入，抬手轻指了一下eiko的方向，双手合十，微微低眉。
低频怔愣了一瞬间，耳朵漫上了绯红，有种心事被戳破的难堪。
“不是。”
否认的话语脱口而出。
僧人朝低频微微一笑，显然对这个简单的中文词语有些不太相信，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个皮相极佳的施主涨红了脸，飞快留下一句蹩脚的“阿里嘎多”走开了。
低频走过去接eiko的时脸上的热度已经完全退下去了。
“算怎么样呀低频，你不是说不信这些嘛。”
eiko从挎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笑意盈盈地看向低频，语气里带着亲昵的揶揄。
“没什么啊。”
低频打着哈哈装无事发生，极力掩饰刚刚发生的一切。
“一口我渴了我也要喝水。”
低频看着eiko手里还没盖上瓶盖的矿泉水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全然不介意两个人同喝一瓶水。
“好好好，你喝。”
eiko没法，想去盖盖子的手拿开，将瓶子递给低频。
“等中午想吃什么，低频？”
eiko等着低频喝完，盖好瓶盖放回包里，想起低频早上没胃口都不吃早饭，有些担心他会胃疼，便想着早早去吃午饭。
低频懒洋洋地撑着伞，揽过eiko的肩膀挂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调子里难掩的困意：“都行，看你喜欢，我有点困你给我靠靠。”
“好。”
eiko回他，甚至放慢了步调想让低频走路的时候靠的安稳些，一边伸手想从低频手里接过伞。
“不用。”
低频拒绝了这个请求，低头用脸蹭了蹭eiko的肩膀：“好热啊一口，下午有安排吗，没有就回去睡午觉可以吗？”
昼夜颠倒的年轻人早起接受早晨的阳光跟吸血鬼晒太阳没区别，一样的虚弱一样的困倦。
“没安排啦，下午多睡一会，晚上不要忘记有花火大会就好了。”
eiko想了想，慢吞吞地拍了拍低频靠在他肩膀上的头，默许了这种亲密的动作，又问：“中午要吃拉面吗？晚上看完烟花可以去吃寿喜烧。”
“好啊好啊。”
低频一边说一边点头，下巴顺势在eiko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戳着。
eiko当即搜索出了酒店旁的一家拉面店，估算着下半山坡的时间，点开app去打车。
两人躲在一把伞下往山下走，阳光下的影子贴在一起，低频背后的挎包上挂着两个蓝色的泥塑挂件，正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摇晃晃，好像在手牵手。
是小蓝帽跟小魔女。
下午毫不意外地起迟了。
两个人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冲出酒店，坐上电车前往。
现在还下着零星的雨，地面被早先大暴雨洗刷地干净，低频一路上尽可能把伞往eiko身上偏，不想让他淋到一丁半点。
还好在烟火燃放的前一秒赶到。
喧闹的人群被骤然间的巨大爆破震慑，烟火就在这样震耳欲聋声响中迸射，上升，炸裂，燃烧，在黑暗的天幕上烧起明暗的花，下坠，消失，拖着流星一样尾翼。
寂静之后抬头仰望的每一个人都发出来惊喜的感叹。
“好漂亮...”
eiko轻声呢喃。
低频去看他，烟火在他浅棕色的澄澈瞳孔里明灭，却总让人觉得好像在eiko眸子里燃放的花火比天上的更加动人心魄。
低频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以一种奇怪的频率坚定地跳动，掩盖即将要呼之欲出的感情。
低频私底下跟小鹿双排，难得逮着小鹿能连麦的时间，一边闲聊一边不经意炫耀：“小鹿过几天不双排了啊，我跟朋友去日本旅游。”
小鹿是个纯直男什么都不懂，平时话也少，当时听他这个得意语气还以为是跟暗恋对象出去玩，特地多说了几句，说一定要去看烟花，还说有什么都市传闻来着，想了半天又想不起来。
低频倒是对这些传闻的兴趣不减当年，追问到底，小鹿打着游戏死活想不起来，提高音量喊了好几声老婆把女朋友喊来了，低频心说怪不得不跟女朋友连麦呢，原来女朋友住家里来了。
这下满足低频的好奇心了，鹿嫂记性挺好的：“小鹿他乱说的啦，也没什么，很多日漫都在花火大会里告白诶，有花火大会的地方就被认为是百分百成功的告白圣地啦，所以有喜欢的人一定要抓住机会啊。”
最后一句话又八卦又意有所指。
低频记得自己当时反应还挺大，游戏里吃着豆呢轮盘一歪，滚动撞到了柱子，连吃两个魔鬼蛋，为民除害了不是。
“不是，我跟一口去啊。”
低频想也没想就反驳，一时之间也没顾得上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
麦里安静了。
彼时低频还没有真正领会什么叫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最后还是以小鹿一句干巴巴的“我带泡”结束了这场闹剧。
低频看着eiko拿出手机兴高采烈并且自顾自地跟他合了好几张影，随后反转摄像头打开了录像。
“低频。”
“我在。”
eiko不再说话，低频也没有问喊他干什么，他们之间天生有默契，很多事很多话都在点到为止。
天空中的烟火摇曳着及其绚烂的尾焰，空气里散开着各种零碎的呢喃，低频能听到的话题包括：烟花好美，宵夜吃什么，我们接下去去哪，还有轻得都快要飞走的几声我爱你。
那点轻的要飞走的东西却狠狠砸在他心上，要开疆拓土，要破釜沉舟。
eiko在暑假初跟他说可能一起玩不了几次时，那种不安惶恐的情绪难得漫上了心头，他一直觉得eiko是包容的，在这段感情里占主导地位的是自己，但那一刻风筝好像就要断线了。
低频在不能一起玩的日子第一次觉察到eiko这个人在他的生活里抽离，夜越熬越晚也避免不了迟来的钝痛，只能从越来越少的几句聊天记录寻找eiko还存在的证明。
都说见面会产生新的羁绊，低频迫不及待想要见eiko，想要透过层层迷雾窥探心底的想法。
所以提出要跟eiko旅游的那一秒在想什么？
在想为你们之间可能相互真的有动过心的感情收一个潦草的尾，还是想避嫌之后如果再不服软会不会和这个在你心里占了很大份量的人走散。
在想——
低频深吸一口气。
在想不要eiko一个人孤单。
烟火再次向上腾空，炸裂开一大团璀璨耀眼的星云，万千坠落的星在一瞬间点亮低频晦暗隐秘的心灯，誓要燃出不眠不休的火。
eiko收起手机保存录像，又从相册里打开，笑着喊低频来看视频拍的怎么样。
eiko的眼睛含着笑，柔软而又生动，此刻世界上存在的、不存在的美好景愿都在里面化作今夏被永恒定格的烟火。
低频就借着这双眼睛看烟火。
“月が綺麗ですね。”
低频握住了eiko伸过来给他看视频的手腕，突然很轻地说了一句清楚的好辨认的日语。
“一口，这是什么意思啊？”
eiko一愣，察觉到即将要被握着手腕去往没有办法回头的道路，下意识想要挣脱。
低频没再说话，感受到eiko挣扎的动作也没有动，很轻又很紧地握着他，撑着两人的伞，在喧嚣的人群里，在满天烟花绽放的声响里，安安静静地等他的回答。
eiko愣住，周身的空气好像被抽空了一瞬，真空的环境一下子挤破他心房周围的自我保护般的虚假掩饰，窥见真实的渴望。
他是知道的，在无数纯爱经典番剧里都出现过的台词——
今晚月色真美。
eiko有些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
他其实是精神世界很丰富的人，从自己跟自己玩双人一蛋双人一线牵中就可见一斑，他通过自我满足的情感价值远比别人带来的多。
所以当他的世界里真的出现低频这样子一个人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惶恐，那个时候双排提着精神，很刻意让自己打的很好，发的消息很向上很有趣，想显得自己善解人意，是很好很好的做朋友人选。
做朋友久了才开始敞开心扉，说自己也有讨厌的人自己也会很烦有些事情，对低频投入了全身心的信任，觉得不管露出怎么样的一面低频都会跟他最好。
事实上说，确实如此。
即使后来发生了很严重的需要声明的事情，低频给他打电话商量的时候依然听不出什么火气，语气平淡又温柔，是跟直播里不一样的低频。
其实是真的有动过心。
eiko盯着握着他手腕的这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跟这双手的主人一起上过榜一，一起交换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的晚安，后来也被这双手的主人写在声明里发出去置顶。
有过动心而已了，感情里做胆小鬼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合拍的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低频大概对跟男生谈恋爱这件事情有所抵触，所以越来越少的双排四排其实都有迹可循。
eiko总是不自觉对着低频心软，不自觉把他当成靠山，但他开始逐渐讨厌这样的互动，讨厌这种可能会让低频为难的氛围，他不想中断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eiko之前赌气想“不喜欢低频”的时候干脆就不回他消息，当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游戏搭子。可是低频又会跟他说早安，说今天点了什么外卖吃了什么零食，说他在巅峰赛遇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临近eiko的睡觉点才来了一句“为什么不理我”，紧跟着是一个电话。
他总是没有办法拒绝低频，游戏里是这样，现实里还是这样。
其实是有动过心的。
其实是一直有在动心。
过了这么久他依然无法确定这段感情模糊的界限在那里，他想不明白低频是怎么想的，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不愿意去想。
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好朋友？好兄弟？好搭子？是这样，可是又不仅仅是这样，他怎么样揣测都好像觉得不满意。
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心照不宣地走着一条山重水复没有尽头的路，可这样没有尽头没有变数的路才让人心安。
低频现在要拽着eiko走向另一个柳暗花明的方向，要逼着他说真话。
但是有些话，埋了太久好像就很难再坦诚了。
于是eiko选择避开这个话题。
“我日语只会一些日常的，我也不知道...”
低频，不要再揭穿我了。
本来定的旅游搭子就是低频，姐姐从一开始就跟他说过很忙多半会没空，跟低频聊天的时候是抱怨也是试探。
eiko看着满天的烟火觉得夏天跟它真的是绝配，他跟低频来一起看过花火大会也算是有过很值得纪念的回忆了，老了也可以说哦我曾经很喜欢一个人，我和他一起见过很美的风景。
“我知道的啊一口。”
“我知道的。”
低频看向eiko的目光不闪不避，忽明忽暗的火光在eiko这张线条柔和五官明晰的脸上闪烁，映照着绯红的耳朵，飘忽不定的眼睛里印着低频的脸。
升起的烟花，从下面看，还是从侧面看？
突然就明白从哪里看都没关系，烟花这样易逝的好物，美好就美好在陪他看烟火的人，很多年后仍然在记忆里熠熠生辉，永不褪色。
承认你也喜欢我吧eiko。
低频在心里叫嚣，一定不定地盯着那双潋滟的眼睛，直到那双乱飘眼睛安静下来，眸中的倒影越发清晰。
“我...”
低频清了清嗓子。
“意思是我喜欢你。”
eiko叹了一口气，选择认栽，在低频把话说出来之前先行开口。
“我不是要问你什么意思的一口。”
低频有些呆呆愣愣，好半天才有些笨笨地开口，不敢相信真的“心想事成”了。
“我说我喜欢你。”
eiko迟来的觉得不好意思，觉得难堪，一头载到低频肩膀上，不让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了。
“所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啊对啊。”
eiko有些懊恼，头在低频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撞，有些烦他怎么这么迟钝现在还在问这些。
低频松开了eiko的手腕，转而动作轻柔地去捏他的后颈，想让他抬头看自己。
低频有点无奈，想起来自己话都没说完，表白还被抢了先，不自觉有些委屈，再表白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一口我也喜欢你，你能跟我在一起吗？”
eiko撞他肩膀的头停了一瞬，转眼用了更大的幅度撞过去，嘴里咬牙切齿地憋出几个字：“能能能能能。”
“那我能不能...”
“都能都能。”
eiko忍着害羞抬脸看他，立刻把低频的话头堵回去，觉得两个互为初恋的人表白起来真是尴尬，跟初次见面有的一拼。
实在不行要不再打把蛋仔？
eiko心里默默琢磨，觉得可能也不是不行。
突然眼前暗了些许，低频悄悄低头，拉低了伞的高度，布质的伞面触碰到了eiko柔软的头发。
然后低频和他接吻了。
在巨大的爆破声和人们的惊叹声中接吻。
伞外满天的烟花炸裂开来落下的耀眼的火花在伞面上空消散，伞内雨后潮湿的水汽带着海水的盐味上浮，被抓着的后颈和贴合的手心一起渗出了汗水。
他感受到了低频贴上来的唇瓣，干燥又柔软，闻到了低频身上属于他的沐浴露的味道，他被这些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的柔软氛围熨帖得发晕。
好温柔的吻，慢慢的轻轻的，被含住舌尖的时候也只觉得纯情又悸动。
“低频你...”
低频把伞重新抬高的时候eiko才想起来质问他，哪有人一表白就接吻的。
“你说什么都能的啊，你说的一口，不许赖账啊。”
低频飞快转过脸去，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不心虚，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做错，当然前提是忽略快要从脸上往脖子蔓延的绯红。
“不许这么大声！”
eiko扑上去环住低频的脖子捂他的嘴：“不许说了，我又没想到你啊那什么，谈恋爱总要走一走流程吧。”
“走什么流程？”
第一次恋爱的小频不耻下问，又把脸转了回来，摆出认真诚恳的神情。
也是第一次恋爱的小e显然被问住了，绞尽脑汁回忆看的那么多步部恋爱番剧，以此证明他的恋爱经验能高出低频一层。
“依番剧总结，总要先牵手拥抱之后才能接吻吧。”
“那我们没牵手拥抱过吗？”
“哦哦，好像也是。”
小e有些丧气，大家都是恋爱里的愣头青好像也没谁比谁好到哪里去，二十一岁男大没想到有比学校必修课程更难搞懂的事情，随后真心实意地发问。
“那低频你的恋爱流程是什么？”
低频想起来当时一起玩的朋友里有人谈恋爱，群里都在聊恋爱的话题，低频也毫不例外地被点到名字。
那时候还很早，自我定位还是一个纯直男，喜欢乖的甜的恋爱脑的，会撒娇的，善解人意的，眼睛大大的，喜欢萌妹，最后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肯定会找到最可爱的漂亮甜妹当女朋友。
现在好了，除了女朋友这一项不符合，eiko踩到了他对恋爱所有的狙击点。
哪有什么恋爱流程。
eiko想怎么样都可以。
低频凑过去蹭eiko的脸颊，声音闷闷的道：“那你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那我也不是很想听了。”
eiko很干脆利落地拒绝，绝不能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亲密的事情了。
“不行，听一下啊。”
低频连忙挽留，或许自己也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语速快的像是马上要随风飘走。
“你不用担心的啊，你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流程。”
果不其然看到了焰火照亮天际的一瞬间看到了eiko红的要滴血的耳朵。
低频被eiko扣着手腕拽低了雨伞，这次低频没有低头，布制的伞面鲁莽地撞上他的头顶。
“诶。”
柔软的唇瓣鲁莽地撞在低频的嘴角。
你与我共享这一刻的心动。
你与我共享这场夏日的花火。
彩蛋——
深夜两点，刚打完巅峰的檐畔点开某短视频软件准备刷一会就睡觉。
突然刷到了一条在日本看花火大会的视频，仔细盯了名字两秒，顺手转发到了群里，哀嚎：“de什么时候也能像这样去看烟花。”
eikooooo：夏日 烟火 我和@dipinnn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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